ayarainheart

原文链接等见*01*

走过路过欢迎点赞评论~

搜索完整版的方法可以拉到文章最后

*********

*03*

Dean没有再说什么。他就坐在那儿，双手撑在膝盖上，用某种带着同等焦虑和平静的表情盯着Castiel的脸。他的眼睛是绿色的，他的视线温柔而充满耐心。Castiel感觉自己仿佛要因为恐慌而产生换气过度。他把手搁在桌子上，支撑住自己。

“我不了解你。”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，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。

“我知道，并且我感到很抱歉。”Dean说着，他确实听起来带着歉意。Castiel第一次注意到，Dean的无名指那儿有一道苍白的皮肤凹痕，就好像那里少了某样东西。Castiel也没戴着戒指。

Castiel用鼻子呼出一口气，缓慢而长久。“所以——这是求婚吗？”

“算是？”Dean做了个鬼脸，在那一瞬间，Castiel可以看到，他脸上的紧张变得愈发强烈。他揉了揉后颈，摸着那里的短毛。“我是说——我已经问过你好几次了。”

Castiel慢慢地点点头。他可以应付这个的。他不会产生恐慌的。“什么时候？”

“去年春天，我们在奥弗兰公园散步的时候，我向你求了婚。我们在镇上买咖啡的时候，我又问了一次——那是六月份。十月的时候，我们租了《地球引力》，我想，我是在桑德拉·布洛克的角色试图进入第二空间站的时候，向你求了婚。不是被损毁的第一空间站，是第二个？在乔治·克鲁尼的角色死了之后。”

自然而然地，Castiel感到胃里涌起一股怒火——他没看过那部电影。他不需要剧透它的部分剧情——然后，他就想起来了。

“一月份，我们去了阿梅莉亚·埃尔哈特故居，我又问了你一次。”Dean说道。Castiel意识到，Dean在桌子上敲打手指这件事——是在他的批评清单上的。他问过好几次了。“还有，呃，一个星期之前，我们在吃中餐的时候，我也向你求了婚。”

Castiel咽了口水。“我答应了？”

Dean拱起了鼻子。“呃。说实话，有一次你确实拒绝了。让人感觉糟透了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为什么感觉糟透了？伙计，你把报纸扔在我脸上，差不多是把我的心踩在了脚下——”

“我为什么拒绝了？”Castiel澄清道。

“哦。”Dean又脸红了。Castiel发现自己居然这么喜欢他脸红的样子，让他大感诧异。Dean稍稍用手在两人之间比划了一下。“我不知道。我想，我多半是没有给你足够的时间——你知道的，让你消化这一切，然后习惯我的存在，再决定我是不是够格。我是说，我是个白痴，那时差不多只有下午一点的样子，我向你——”

“所以，相反的，你现在在早餐的时候就求婚了。”Castiel说道，但他并没有任何无情的意思。他不是在给Dean制造困难，他只是好奇。他会接受的，尽管过程非常的慢。

Dean长长地呼出一口气，向前垂下脑袋。“是啊，是啊，我知道。这是因为时间已经——呃。”他没把话说完。Castiel可以看到他的喉咙在活动。Dean紧张地用眼睛瞥着Castiel的脸，然后再次别开视线。“我是说。这是因为——好吧。”

“Dean，”Castiel说道。“我们什么时候结婚？”

Dean皱起眉头。“九小时内？”

Castiel把咖啡杯放回了桌上——他差点就把它给摔了。

“有可能吧！”Dean飞快地说道，他举起双手，差不多算是摆出了投降的姿势。“有可能。如果你愿意的话。如果你不愿意，我们可以重新规划时间，或者我们可以取消，或者，无论什么——都没关系。决定权在你手上。只要你觉得舒服就行，你知道吗？但是，那就是——那就是为什么我这么早就想把一切都告诉你。这样你就有时间来……我不知道，有时间来思考吧。”

“你不想这么早告诉我。”Castiel指出。“你想晚点告诉我。”

“也没有太晚。”Dean否认道。“只是——在早餐之后。这样你能有时间来消化一切，隐晦意义上的消化，以及——你知道的——实际意义上的消化。”

Castiel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他和自己抗争了一会儿，他的头在转。随后，他静静地说道，“你想和我结婚。”

Dean的整个脸亮了起来，他的笑容变得灿烂，有如阳光，又略显尴尬。“Cas，我真的很想和你结婚。”

他的话里饱含爱意，Castiel知道，但这却让Castiel的胃翻腾起来，他感觉恐慌开始顺着他的皮肤爬行。Dean用“Cas”来称呼他，这明显是个昵称，可他之前从没听过这个昵称；而Dean眼里温柔的爱恋，对Castiel来说，也太难以承受。他的胸口绞合地越来越紧，直到他无法呼吸；他的大脑嗡嗡作响，想要逃跑。Dean对他深情的爱似乎充满了整个房间，而Castiel对他说的话都没超过十个字。

他就这样瞬间爆发了，“我做不到。”Castiel突然说道，然后，“我不能——我不了解你。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，我做不到。”他重重地向后推开了椅子，它翻倒在地上——他差点被它绊倒——然后他飞快地后退几步，远离了Dean。Dean看起来很失望，但并不惊讶。

Castiel无处可去。这是他的家——他和DeanWinchester共同生活的家。对他来说，DeanWinchester就是个彻底的陌生人。诚然，他是个温暖、真诚、风趣且帅气到不真实的人，他还会给他做煎饼，煮完美的黑咖啡，可他依然是个陌生人。他走进他的卧室，关上了门。

他站在那里，后背贴着木板，呼吸着。吸气、吐气，吸气、吐气。他闭着眼，脑海里充满着他和Dean第一次相遇的画面——他那辆便宜的小丰田在街角抛锚了，必须得被拖走。他走进车库，发现他那可怜的车下面伸出两条长长的腿，有人正在那里哼着走调的摇滚乐——Castiel记得他曾在糟糕的电台里听到过这些歌曲，并且总是会立刻切换电台。他记得他的修车工：高大、结实、帅气到令人窒息。当他从Castiel的车下面爬出来时，Castiel可以看到他脸上的雀斑，鼻子一侧还沾着机油。Castiel曾想过和他**，这是一回事；也想过约他出去吃饭，这又是另一回事。那时的Castiel，光顾着看着他被下午阳光照射的胳膊，上面浮着一层短短的毛发，所以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把他的电话号码放到了哪里。

就算是现在，Dean在隔壁房间，向他求了婚，Castiel依然认为，他把他的电话放在了牛仔裤口袋里，而不是那件需要被拿去干洗的风衣口袋里，但他也不是特别确定。他弄丢了他的电话号码，然后Dean在路边发现他和图书管理员吵架，帮助他冷静下来，并且带着他找到了Anna。还有，明显——很明显——每年提醒他365次：嘿，我是Dean，你出了意外，还有，我喜欢你。

Castiel睁开眼睛，发现自己的视线越过房间，落在了他的日记本上，它依然敞开着，躺在床罩上。在这般距离下，他无法看清上面的内容，但他能看见上面用不同颜色整齐书写的字。他爱你，他爱你，他爱你。

Castiel是不可知论者（注），这让他宗教气氛浓厚的家庭非常失望。所以他不相信命运这种事情——可是Castiel弄丢了他的电话号码，而Dean Winchester重新找到了他，这可不能不算什么。

（注：不可知论，它与可知论相对，是一种哲学的认识论，认为除了感觉或现象之外，世界本身是无法认识的。）

他给了自己长久的几分钟——27分钟，从墙上的钟来判断——来慢慢阅读他的日记本，试图让自己接受他当下的生活。他了解了所有他能够了解的关于Dean的事，关于他自己的事。他用颤抖的手指抚摸着他过去的字迹。

那个本该在乎Dean的Castiel——这点非常的明显。Castiel不知道，他是否能强迫自己同样去在乎他。

然而，这没关系的。Dean说过，他们不非得结婚。Castiel可以拒绝，一切都会没事。就算Castiel说“不”，也不会有什么不对。

又过了几分钟后，他重新获得了勇气。他放下日记本，打开卧室的门——撞到了自己的肩膀，瑟缩了一下——然后在门口站了几秒，打量着外面。电视机隐约在闪烁，Dean四肢摊开躺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。他知道，要在Castiel感到不安的时候给他空间——对于这点，Castiel的姐姐们似乎还做不到。

Castiel靠近的时候，地板在他脚下吱呀作响，Dean抬头瞥了一眼。他用遥控器暂停了电视。

“嘿，”他说，“想看《权力的游戏》吗？”

Castiel盯着屏幕。“我从来没看过。”

“我知道，但我可以向你解释你错过的东西。”Dean耸耸肩。“我不介意。”

TBC

**********

啊哦~可怜的丁哥……

完整版可以在SY搜索<肌肉记忆>

或者

https://www.mt🐝slash.me/thread-🐝🐝🐝-1-1.html

🐝🐝🐝= 299052